陈云研究陈云经济发展思想在新时代有重

文章来源:经管道分发的气体意外中毒   发布时间:2021-3-22 17:17:26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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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志多次要求,要发展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写好社会主义发展经济学;强调“我国经济发展获得巨大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我们既发挥了市场经济的长处,又发挥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在今年两会上又指出“绝不能走自由市场经济的道路,也绝不能回到计划经济的老路”,要求“危机中育新机,变局中开新局”,提出“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陈云同志是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他关于经济发展的思想,虽然主要是在计划经济和改革开放初期产生的,但却蕴含着大量关于社会主义经济发展普遍规律的认识。当前,面对世界大变局、国内大循环的新形势,我们迫切需要更深刻地认识社会主义经济规律、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克服市场的盲目性,实现新发展格局。在新时代,陈云经济发展思想不仅是宝贵的理论遗产,更是解决现实问题的有力武器。一、目的论。社会主义的生产目的是满足人民的真实需要,这是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当前,我国经济发展速度下降,新的发展动力来自哪里?陈云同志在八大发言中提出“建设一个有利于人民的社会主义经济”,这可以说是他的经济思想的主题。满足人民的真实需要,是社会主义生产目的和资本主义最根本的区别,也是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发展最重要的动力。陈云同志许多理论和实践体现了这一思想。第一,用真实需要代替虚假需求。年,陈云同志受中央委托处理上海“四月危机”,明确指出出现危机的原因是“第一,金融和物价的稳定,暴露了同时又抑制了过去社会上的虚假购买力。第二,过去适合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经济发展起来的若干工商业,由于帝国主义的统治以及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在中国的消灭,许多货物失去市场,另有许多过去满足特权阶级享受的货物也不适合人民需求的规格。第三,许多私营企业机构臃肿,企业经营方法不合理;同一行业内部盲目竞争,地方与地方之间供求不协调;第四,长期战争造成人民购买力降低;公债发行和税收制度不完善等,也是原因之一。”归结起来,陈云同志总结的这几条原因,背后的机制就是旧中国那种依附式的经济结构和人民真正需要的脱节,他特别指出,“这种降低不可能一下就恢复,有些也不应该恢复”。根据这种思路,在七届三中全会之后,陈云同志根据毛主席提出的财政经济好转的三个条件,在需求侧主持进行了城乡物资交流,并总结说:“农民经过土地改革,加上城乡交流,购买力必然会大大提高,问题不是工业品过剩,而是工业品不足”,“收购蚕、茶、猪鬃,这样也不用借钱给他们,也不要加工订货,他们就可以搞好了,这样就救了城市。这是中国经济的钥匙。这一收购的结果,商人也有事干了,东西也卖出去了,工厂开工,失业减少,税收增加”。在供给侧,他又主持了发挥国家和国营企业的作用,对私营企业进行“加工订货”。在外部需求削弱、国内需求不足的情况下,就动用政府和国有部门的力量,对私营企业进行加工订货。这些措施的实质就是,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让生产和循环克服资本运动导致的虚假需求,回归到满足社会真实需要的轨道。第二,社会真实需要既包括短期需要、也包括长期需要。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家财政困难,要增加税收来缓解,陈云对此指出:“要纠正片面的群众观点与仁政观点。要看到,现在税轻,将来建不成工业国,群众要骂;相反,税重一点,财政有了办法,农业国变成了工业国,人民自然会欢喜。”改革开放初期,中央委托陈云决策宝钢工程,当时有一种意见认为:现在是以农轻重排序,不能再搞钢铁挂帅了,是否还要花这么多钱去建宝钢?陈云同志指出:“宝钢生产的钢材,质量、规格、品种,国家都是非常需要的,因此这个钢厂非常重要”“中央已定下来了,要搞到底,否则损失更大”。这里体现的道理就是,要从人民的真实需要和国家发展的长远需要出发,在必要的时候做出超前性决策,发展基础性、有引领性的产业和部门。第三,通过满足社会真实需要实现充分就业。发展中国家普遍存在就业不足的问题,其实质是依靠资本来组织就业,必然出现大规模“产业后备军”。在新中国成立初期,资本不能容纳足够就业,陈云同志提出“低工资、高就业、加补贴”的办法,实质就是在社会主义国家充分利用组织优势,直接把劳动者组织起来实现就业,弥补资金和技术的不足,避免资本主义下仅靠资本容纳就业导致的就业不足。陈云同志也多次主张把失业人员组织起来从事公共工程等建设。当前,我国一方面就业压力很大,另一方面在医疗、教育、养老等方面缺乏足够的服务人才,应当充分发挥政府和基层组织的作用,调整财政和编制等政策,把更多的失业人员吸引到公共部门,既提高整个社会事业的质量和效益,满足群众需要,又解决就业问题。二、平衡论。社会主义经济有利于实现综合平衡综合平衡是陈云同志经济思想的重要内容。虽然陈云同志自己谦虚地说:“我们搞了四朝,综合平衡都没搞好”。但今天回顾历史,我们认识到,综合平衡是一个过程,在社会主义探索初期,出现比例失调是难免的,但这不是社会主义经济本质的问题。而资本主义经济是必然会出现比例失调。陈云同志不仅四次在我国经济面临比例失调的重大关头,为纠正偏差做出重要贡献,而且提出了大量关于如何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恢复综合平衡的思想。今天,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陈云同志关于综合平衡的观点更加具有现实意义。第一,提出并践行综合平衡的思想。在计划经济时代,比例失调主要是由于制定计划的指导思想不科学、信息不充分等问题导致的。陈云同志提出一系列制定计划工作的方法,比如要充分调查研究、交换比较反复、建设规模要和国力相适应等。他始终强调建设规模要同国力相适应,强调“从长期来看,国民经济能做到按比例发展就是最快的速度。”“要着重调整我国所需要的各种钢材之间的比例关系。钢的发展速度,要照顾到各行各业(包括农业、轻工业、其他重工业、交通运输业、文教、卫生、城市住宅建设、环境保护等)发展的比例关系。”实践证明,社会主义制度在防止国民经济比例失调方面,有着优于资本主义的优势。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比例失调主要是由于市场经济和资本运动的盲目性,市场经济自身无法实现综合平衡。第二,提出了实现综合平衡的工作方法。人们经常会问,社会主义和计划经济虽然有利于实现“有计划、按比例”,但是怎样去掌握充分的信息,怎样做出正确的计划和规划?陈云同志在这方面也做出了系统的回答。我理解主要是两个要点:一是调查研究。依靠调查研究作决策,是陈云同志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每逢重大决策之前,陈云同志总要做大量调查研究,听取多方面意见。他脚踏实地,反对虚夸浮躁、急功近利。他常说:“领导机关制定政策,要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作调查研究工作,最后讨论作决定用不到百分之十的时间就够了。”二是做“算账派”。陈云同志称自己是“算账派”。例如,年他在《目前财政经济的情况和克服困难的若干办法》的讲话中,对于“城市每人每月供应三斤大豆,夏天和蔬菜多的地区可以少一点”“每年供应几千万双尼龙袜子”“把全国各地价值约四千万到五千万元的山珍海味等高级副食品,用于高价馆子”等进行了具体的匡算。我们在实践中感到,如果在做决策之前,到一个基层单位住上几个星期,解剖麻雀,做好匡算,决策就比较科学、容易执行。同时,陈云同志还强调,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正确的认识帝国主义本质没有改变,不能迷信西方经济学。年9月8日,陈云同志在一个讲话中提到,列宁讲的帝国主义五大特点,现在看来并没有过时,他还对当时的中央领导同志说过,在我们这样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学习西方市场经济的办法看来困难不少。这就是要明确指出,在经济体制中一切照搬市场经济的办法是严重脱离中国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实际的。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不管是西方还是我们国家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就更加深刻。第三,利用综合平衡思想回答关于生产力布局和城乡关系等重大关系问题。实现城乡均衡发展,是当前我国实现内循环为主的一大关键。我国的乡村振兴,关键是避免一些发展中国家片面推进城镇化单兵突进、实行土地私有化、资本化,带来破坏农村村社、土地恶性集中、城乡两极分化、大量流民遍地,甚至引起社会动荡,中断现代化进程的教训,而是发挥党的领导和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的优势,发展壮大集体经济,让全体农民公平分享日益增长的农业经营收益和农村资产增值。对此,陈云同志早就有深刻认识。他认为“城市人口的增加,要看农村能提供多少商品粮而定。城市、工矿的发展,是要受农业约束的,这是工农关系中重要的一条”。陈云的工农关系思想中十分重要的一点,是工业规模和城市人口数量决不能超出农业所能担负之限度。这既是陈云从事领导新中国建设的多年经验总结,也是中国历史上城乡关系的一个基本规律。对于今天克服那些把农村作为城市的附庸、违背规律推进城镇化,导致农村“空心化”的做法是具有重要警示的。三、新时代更加重视陈云同志经济思想的指导意义,构建发展新格局5月14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首次提出,要充分发挥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和内需潜力,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下称“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我国经济发展获得巨大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我们既发挥了市场经济的长处,又发挥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所以,学习陈云同志的经济发展思想,同当前党中央部署的经济工作新思路、新格局是高度一致的。(一)充分认识克服市场盲目性、实现经济综合平衡的重大意义党的十九大强调“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其本质就是国民经济的失衡,其根本原因就是习近平总书记在“两会”期间强调的“市场的盲目性”。但由于我国主流经济学界长期受西方经济学影响过大,所以许多流行观点还没有充分认识到经济发展失衡的原因在哪里,甚至试图通过新自由主义的办法来解决失衡,这是形而上学的想法和做法,只会南辕北辙。陈云同志早就明确指出了国民经济失衡的根源,他指出:“《资本论》发现了资本主义生产是无政府状态的,生产力的发展必然与生产关系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最后导致资本主义的灭亡”。“马克思在社会主义革命还没有在一个国家胜利以前,提出了社会主义经济将是有计划按比例地发展,这个理论是完全正确的”“在今后经济的调整和体制的改革中,计划经济和市场调节这两个部分的比例的调整,将占很大的比重,不一定计划经济部分愈增加,市场调节部分所占绝对数额就愈缩小,可能是相应地增加。”当前,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矛盾成为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我国经济运行存在突出的供给和需求、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城乡和地区的不平衡,在这种情况下,重新重视陈云同志关于综合平衡的思想,具有更加突出的现实意义。(二)从人民真实需要出发,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陈云同志关于社会主义生产目的的思想,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本根是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实现社会主义生产目的是一致的。从政治经济学上看,西方无论是疫情蔓延、还是经济危机,归根到底在于走的是以资本为中心的发展道路,资本运动使社会的生产、分配、投资、消费都严重偏离了广大人民的实际需要,美国在疫情中宁可草菅人命也要强行复工,根源是其政权被资本裹挟、社会两极分化、医疗商业化。只有社会主义制度才能让一切资源聚焦到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实际需要上,从而形成持续而强劲的经济增长动力。当前,中国经济增长速度下降,新动力在哪里?这是全国上下最为关心的问题。按照陈云同志关于社会主义生产目的的思想,回归社会主义生产目的,满足人民群众全面发展的需要,就是中国未来最大的经济增长动力。中国仍然有大量的公共投资需求空间,包括基础设施的升级,欠发达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公共卫生、教育、生态环境、国防、水利等各方面投资都还有很大地欠账。同时,公共投资也会拉动私人企业投资需求的增长。在公共消费领域,除了进一步推动公共服务均等化,还有大量的人民的基本需求尚未得到满足。在私人消费领域,由于贫富差距较大,大量的中等及以下收入人口的消费需求并未得到有效释放。在全球范围内,占世界百分八十人口的南方国家,仍然需求潜力巨大,而全球公共物品的供给失灵问题突出。潜在的巨大需求由于消费需求与购买能力在人群不匹配,长期需求与短期收益不匹配,公共需求与私人利益不匹配,使得其难以转化为现实的有效需求。归根结底,是由于资本追逐利润的生产方式,从而束缚了生产中人的杠杆与物的杠杆的结合,有效供给与有效需求的匹配。这就需要我们利用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复合优势,将潜在需求转化为有效需求,持续扩大总需求,应对市场经济带来的长期利润率下降的危机。要把这些潜力发挥出来,就需要在生产关系方面进行调整,以便使得生产行为更加适应社会的真是需要。(三)利用更精细化的手段实现“鸟笼经济”“鸟笼经济”是陈云同志对于经济发展必须有边界意识的生动表达。他指出:只有“搞好宏观控制,才有利于搞活微观,做到活而不乱”,经济上的“活”不应当是无序的“活”,而应当是有序的“活”,因此,微观要活,宏观要有所控制。陈云在比喻中特别强调了这个“笼子”可大可小,可以跨省跨地区,甚至可以跨国跨洲,指出作为“笼子”的五年计划本身也要经常调整。正因为如此,这个比喻不仅生动,而且极富经济全球化和改革开放的时代特征,随着时代发展日益显示出其现实意义。陈云同志是80年代提出“鸟笼经济”观点的时候,过度投资、消费主义、金融泡沫、环境污染等问题还不突出,全球化还处在上升阶段,全球资本主义的矛盾还没有爆发。而今天,全球市场、资源、环境的约束日益收紧,人类必须明确为自己的经济行为画出边界,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这就更显示出陈云同志的远见。(四)加大对社会事业的投入,以综合平衡的角度看待社会事业和经济发展的关系陈云同志在审阅中共中央和国务院有关文件时,曾两次建议删去有关物价与价值要一致、物价与工资要挂钩的内容。一次是年建议删去政府工作报告关于“许多产品的价格与价值严重背离,又同市场供求关系严重脱节。价格体系这个根本问题不解决,很多改革措施都难以奏效”的话。他说:这个话写上去,会引起调高价格的猜测,弄得人心不安。价格与价值应当符合,但是现在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不能不背离。比如,进口粮食是要贴钱的,即使按照粮食进口价卖,我们还要贴钱。然而,粮食赔了钱,市场稳定了,市民有肉吃,有菜吃,使我们有时间搞体制改革;如果马克思活到现在,“他也会赞成保持一种合理补贴的社会主义,即小的方面不合理,大的方面仍然是合理的”。这一观点对于正确认识社会事业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是有重要启发的。社会事业本身虽然是“贴钱”的,但是社会事业发展有助于整个社会生产力的提高。以医疗卫生事业为例,提高人民健康水平,就是提高人力资本、发展生产力。完善健康保障,有利于扩大内需、增进社会消费预期、减少因病致贫、促进共同富裕。当前不少行业出现产能过剩和就业不足,但卫生与健康等领域还有很多短板,应当因势利导,把更多资源、更多人才配置到卫生与健康领域,扭转那种把卫生与健康当作“配角”,认为卫生与健康投入是“消耗性投入”的观点,树立抓健康就是抓发展的认识。今天中国经济发展的成功是在陈云同志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开创的道路上前进的。中国经济的成功实践已经书写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发展经济学的新篇章,其中蕴含着陈云同志在许多年前都提出来的这些深刻经济思想,这些思想一定能够在新的时代继续发扬光大,具有长远的指导意义。

(作者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部副研究员)

制作:晓雅

编辑:李理

责编:钟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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