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中毒连载第一章

文章来源:经管道分发的气体意外中毒   发布时间:2016-11-26 22:14:08   点击数:
 

写在前面的话:十岁那年

一九九七年,也是我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见“杀人”,这件事也不能讲得这么严肃或是说起来会让人觉得了不起,因为那时死刑犯的处决都是以这种方式。离我家五里路不到的那块城郊沿河的麦地上,在那被处决过许多死刑犯,我们那的人很多都看过死刑犯被判决,年过半百的农户看过,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看过,再有就是乳臭未干的我们,我算是最后一类中胆小的一个,所以那次看死刑犯被处决是这辈子我第一次看到,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可不是最后一次看到人死在我的眼前,也不是最让我恐惧的一次。

没看到“杀人”前我叫那块麦田“禁区”,这不单是我叫的,也是我妈告诉我的,后来我退伍的爸也告诉我,他不像妈那样关切地问我,他是在下命令,像他在部队时训斥比他小一级的新兵一样,他说过他当班长时别人都很听他的话,我做他的儿子必须得更听话,到最后我最喜欢的姐也告诉了我,她懂事得很,所以我最听她的话,但我知道这和听我爸的话不一样的,我姐也知道的。于是我就把他们说的话告诉了我最好的伙伴,我那时的同伴大军、二蛋、威哥、苹果和大我五岁的爽子他们都不同意我家人的话,于是他们便站队到一边,他们的“领袖”是比我们几个都高一个年级的爽子,我是不喜欢被孤立这件事情的,想必他们也不喜欢,所才有了站队这件事,况且站队这件事一直都有,人们总是喜欢把事情分个一清二楚,摆明观点,树立旗帜,壮大队伍,出兵征战,打败敌人,建立王朝。我不喜欢,但我也怕孤立,所以我一定会倒下大人给我树立的旗帜,站在他们的一边。也可能他们只是不听大人的话,又或者他们没有一个像我爸那样的爹,和像我姐一样的姐。也不知道为何我不拿我妈来和他们的妈比较,不是因为我妈不好,而是她太好,我认为她是我们那个坐落在北方小镇的农村小学里对我最好的老师,她不是只对我好,她对大军、二蛋、威哥和苹果、爽子他们都好,或者是对她所有的学生都好,因为我妈不像教数学的那个老头一样喜欢骂人,还打人,他用戒尺打大军时到第二下就断掉了,他拧着威哥的耳朵在班里转了三圈时,威哥依旧还是在犯困,而且李晓娟也看到了,所以威哥肯定觉得自己没面子,也恨他。可他们还是觉得因为那是我妈,所以我的语文总是能考九十多分,其实他们也知道我不只是语文成绩好,我数学也总是考90多分,我知道那是嫉妒,就像我嫉妒爽子每天放学不用做作业就能下河游泳,一个猛子就能扎出十米远,而且他妈他爸也不会打他这件事一样,我也嫉妒李小娟喜欢威哥而不是喜欢我,她还把我送给她的生日贺卡送给了威哥,那是我姐去县里上高中的回来的第一个星期五带给我的,花了她的五毛钱,她见我很开心,她也很开心,所以我最喜欢我姐。小孩也就是怪,偏偏是喜欢的人也要排个一二三四名出来。说了那么多只是为了佐证我怕那块地,在我没看过犯人被警察枪决的时候我就开始怕了,后来我更怕,当我妈知道我去偷看过枪毙犯人这件事后,我爸那晚就把我绑在院子角落的那棵槐树上,他不是想吓唬我,他原意就是打我,不然他不会拿出锁在里屋抽屉里的那两条皮带,我知道那是爸当兵时用的,是我姐告诉我的,我姐可能是在我妈那得知的,又或者是我爸喝酒大了后觉得开心,在别人面前又说起以前,被给他们端菜的姐听到了,我姐说我爸退伍后就留作纪念拿回来家里,一同带回来的还有其他的东西,她也没见过,但是我都像挖掘宝藏那样找了出来,这是后来的事了。在我被打之前我还是有机会讲清楚白天的事的,这个机会是我贤淑的妈在我爸那争取来的,晚饭没做好前我爸就把我绑在了那棵树杆上,我妈看见我爸问都不问不由分明的把我绑在那里,她马上就紧张和害怕了,她端下在灶台上正炒着的菜花赶忙从厨房跑出来了。“咋了,咋了,你这是干啥啊!”她对我爸喊着。“我今天非得打死他,小孩子不听话还得了!”“孩儿,你咋了告诉我啊”我妈更着急了,她拉着我的手却看着爸,我知道我爸是真生气了,而且我还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我不说话,也不说话,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哭,我咬着牙等他真的动手来打我。妈又说:“快点说咋了,说啊,要不然你爸就真打你了。”“北头的地里又枪毙人了,我去了,上午和他们几个….”我居然无所谓的说完了,又一遍佐证了我的错误,我爸也就开始动手了,这是我爸第一次动手打我,而且并没有像爽子他说的那样,他爸只在喝醉的时候才打他,也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在给他钱时把两块的看成一块的,所以他喜欢他把喝醉又怕他爸喝醉。我觉得我是幸运的,因为我爸没有问我为啥去以及谁让我去的,他只用打我这个行为告诉我不让我去看枪毙人这件事,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为啥没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看,这也是后来的事了。但我还是觉得我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没有逼迫我告诉他们,我怕被那些伙伴孤立而不和我玩才和他们一起去看的,我并没有在我爸我妈面前出卖他们几个,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内疚,这和我想和他们站在一个队伍里是一样的。其实那早他们几个来叫我时是想忽略掉我的,可爽子还是觉得因该来叫上我,所以我觉得他是“老大”很仗义,于是我就偷偷跟着去了,那早是阴天,我们沿着北的小路开始走去,我还是慌张的,以至于我总想着走快点,看快点,回来的快点,我倒不是害怕枪打人,我还是畏惧我爸多一些。等我走过村西头的杂草地来到河堤又翻过栏杆到了那个桥上,站在桥的对岸我们便可以看到桥下麦田里分散着的黑压压的人影了。桥上其实站了很多的人,男人、女人、男孩和女孩,还有女人怀里的婴儿,但我不知道ta是男是女。爽子对我说:“看你那样我就知道你没见过,你看你看,多牛逼!”他趴在栏杆上给我指着下面,我也不知道他在指着谁,但是他很激动,和大多的小孩一样的兴奋,但是很紧张,我一直惦记着我在犯错,像下面要被枪决的囚犯一样,我想他应该比我还紧张,但我不知道他是谁,这次我没看懂下面的人是怎样站队的。“这家伙是个官以前,现在搞得这熊样,贪污你知道吧,你们这群小孩知道个屁,唉,看个啥。”一个有六十数,又或者七十多岁的老头和我们说着,可我们并没有问他,所以也不用回答。“你知道个屁….”一个年轻人就和老头吵了起来,大概只是在讨论为啥这人要被枪毙,看他们吵架我就乐了,他们几个也乐了,抱婴儿的年轻女的也乐了,一会儿桥上就热闹了,枪没响之前大家都是乐的。说实话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被枪毙,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被枪毙,我想我那些同伴们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和老头也是在猜测或者是编造,可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凑热闹的人都热闹了,枪一响大家的注意力就又跳到了桥下,枪要不响可能老头和年轻人的争吵是不会停的,因为大家都爱热闹。后来枪还是响了,我们全往桥下看,人倒下和倘血的地方靠河很近,七月河水涨到一年最满最高的地方,人躺的那块地以前种麦子,麦子一割就剩下了麦茬,看过去不是一望无际,可黄色金灿灿的还是让人欢喜,那人躺在了这里,算是好水,好地。等躺着的他没了的时候,人就散了,那个老头久久没走开,我还听到他对别人说开枪的那个人警察能得到一笔钱还能休假,钱我知道,但休假不我知道是啥,我突然觉得这老头说话有点道理,大抵是因为我听不懂吧。至于那块地,是有主人的,这村里的哪亩地属于谁都是有根有据的,但我不知道是谁家的,反正那还是要翻地,麦茬埋到地里,等播上种子,下季又是满地的粮食,至于那条河我还没有告诉你它的名字,它叫浔河,和我同名,我妈给我取的名,叫孙寻。我知道这河最终是要流进海里的,还是我妈告诉我的,她告诉我很多,她还说不让我下河去,可这点我没听。我知道这河是厉害的,它不会在意这发生在它岸边的一些事,所以我怕这条河,觉得它无情,又喜欢这条河,没有谁比它让我尊重了。一拥而上的是人群,一时间散去的还是人群,人群里有我们几个好奇的孩子,也有嘴快偷偷摸摸把我去偷看枪毙人这件事告诉我爸的那个人,但我不知道是谁,因为我爸只说是有人告诉他,别人在那看见了我,我认错也认栽了,但是爽子他们几个没嘲笑我这点是真的,可能是我也看过枪毙人这件事了,他们觉得我也是他们忠诚可靠的战友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觉得挨打也值了。等我爸打完了我,我姐也回来了,她心疼我是真的,但是她也生气,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晚我妈炒的菜花我还是吃的很香,吃晚饭我又坐在了那棵槐树下和姐还有妈说话,我一点也不觉得恨这棵大槐树,她们稍带着又和我说:“孙寻,以后别不听话,听话你爸肯定就不打你了。”“嗯”我说着。

图片/杨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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